虚,宏儿被下春药、丧失心志,这些表面上毫无关联的偶然事件实则早已在吴朔的掌控之中,成为他连环毒计的一部分。能将天时、地利乃至人的心理都拿捏得如此精准,此人城府之深,智谋之高,委实可畏可怖。想到这儿,花解语不屑地瞥了吴朔一眼,冷笑道:“十香软筋酥确是霸道至极的奇毒,不过跟你用春药、使诈术的本事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吴朔自然听得出这话的言下之意,但他丝毫不以为怵,呵呵笑道:“宫主今天可真把属下夸得有点飘飘然了,其实属下那点儿微末本领怎入得了宫主法眼?当此谬赞,真让小人汗颜羞惭,无地自容!”“哦?你也会惭愧?那倒是件奇事!我还以为你浑身是胆,连天打雷劈都不怕呢!”花解语冷冷地讥讽道。
“呵呵,天打雷劈我也是怕的,只不过我倒不太担心,因为奸母淫子、乱伦媾和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还没干过,就算老天爷发火,第一个要劈的也是宫主大人和少宫主,什么时候才轮得到属下我?”吴朔也毫不示弱。
花解语知道对方成竹在胸,眼下只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自己越是愤怒如狂,对方越是洋洋得意,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既然已经没有了反败为胜的希望,就更不能给对手留下侮辱自己的机会,思虑及此,花解语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她合上秀眸,紧闭樱唇,索性给吴朔来个不理不睬。
吴朔的才智孰不低于她,一见其神情便猜到她的心思,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贼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已想到了对付花解语的办法,只听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接着悠然道:“启禀宫主大人,不
“你究竟想怎样?”花解语颤声道。
“看来田月琳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过如此,也罢,既然你不在乎她的生死,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短命鬼的安危,你在不在意?”说着一手掐住宏儿的脖子,把他拖了过来。
其实属下最得意的本事还真被宫主一语道破,便是那调制催情迷药的法门!呵呵,属下狂妄,不敢说自己这套本领能独步江湖、天下无双,但比起武林中那些毛头小贼、采花剧盗,区区自诩还是要强上不少!
吴朔大怒如狂,冲上去一把纠住她的如云秀发,暴喝道:“我能不能服众用不着你管!我只问你一句,肯不肯让位?”花解语扬起螓首,毫无惧色地盯着对方,沉声道:“绝不!”“哈哈哈……”吴朔怒极反笑。
宏儿原本昏昏沉沉,人事不知,被吴朔这么一摆弄,顿时惊醒过来,他看见赤身裸体的母亲,隐隐约约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惜又记得不太真切,再看看满脸煞气的吴朔一副欲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只吓得他心胆俱寒,手足无措。
是属下自吹自擂,这些年来我虽然武功没有大成,无法为移花宫出头露脸,但幸得主上栽培,经常派我游历四方,为少宫主延医问药,因此下也结交了不少奇人异士,练就了一些旁门左道的鬼蜮伎俩,譬如这十香软筋酥……嘿嘿,那也不消说了!
其实他这话是三分真,七分假,药他倒确是下了,只不过闹腾半天,结果却是“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平白无故地给云平送去一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好在吴朔也不清楚田月琳被救后的奇妙发展,只是自个儿疑神疑鬼,否则以他乖戾的性情,出了这么大的丑,还真不知会如何发作。
“哈哈,宫主果然是才智高绝,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宫主见问,那我也不必再兜弯子了,只要你答应将宫主的位子让给我,同时交出移花宫所有的武功秘笈,那我就放了田月琳。”“哼,移花宫主是凭你就能当的吗?别说我绝不可能让位于你,就算我让给你,你认为你能够服众吗?”花解语满脸讥诮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言语